余不敏

我愿意成为向日葵

骆索 你不是别人

脑洞来自博尔赫斯《你不是别人》

角色归演员,ooc归我

作者知道自己有病,别骂



你怯懦地祈助的

别人的著作救不了你


索东是个彻彻底底的孤儿,父母和祖父母都在一场车祸中去世,只有六岁的他活了下来,甚至毫发无伤,同学们都说他是灾星,克死了亲人,和他玩就会倒霉,就这样,他在孤立中过完了小学。他那时就学会了乖顺,忍耐和温顺的笑,只有这样,他们才会看顺眼自己一点,不会打他,冲他吐口水,会带着他玩一会儿。

他虔诚的祈祷,每天去读经书,卑微的祈求,让自己的生活好一点,可惜,感化世人的“教义”失了灵,他还是老样子。

就这样到了高中时代,男生们都过了为自己的喉结而感到新奇的时候,索东的喉结却迟迟不肯出现,加之他长得秀气,又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,经常被男生堵在厕所扒裤子看来到底是不是男生。这天又有一群男生把他堵在厕所,对他进行羞辱,心满意足后那群男生踱了出去,吹着不成调的口哨。

索东爬起来,整理好自己的衣服,咬咬牙,回到班里听课。他不能告诉老师,不能求救,没人救他,没人能救他,连神都不救他。

他好像马上要被连根拔起。

他像一颗未经琢磨的玉石,还没来得及被匠人看到,就被一个农民带回家当了垫桌子的石头。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裹上了泥浆,被风沙打磨,光华被全全遮盖。他耐心的等着,等自己的伯乐,自己的贵人。可是谁能透过那厚厚的污泥看到美玉的光芒。


你不是别人,此刻你正身处

自己的脚步编织起的迷宫的中心之地


骆山河的出现就好像一束光一样照亮了他的生活。骆山河在他大二时忽然出现,像一个完美的神一样,明明是个老师,却总能在索东需要时出现,替他回击所有的恶意,渐渐的,没人敢再招惹索东,不知道是不是骆山河的缘故。

索东学的新闻学,总有迷惑的地方,骆山河是最体贴,最有耐心的老师,剥丝抽茧一样替索东捋清线索。在索东夜晚惊醒时安抚他,哼唱一首遥远的不知名的安眠曲,在索东情绪崩溃,试图伤害自己时夺下他的刀,轻轻拍着他的背,温柔的说,“不怕,我在。”

甜腻的大网已经张开,悠闲的蜘蛛看着猎物一点点迷恋上自己的诱饵。

索东下意识的依赖他,渐渐发展到不能离开他,骆山河出现在他面前的次数越来越多,时间也越来越长,索东想永远困住骆山河。


耶稣或者苏格拉底

所经历的磨难救不了你


索东觉得自己太依赖骆山河了,有个信仰或许可以解救自己,他们学校向西不远就有一所教会,恰好有一个勉强能和他说的上话的同学是基督教徒,他跟着她去了教会,聆听牧师讲道。

教会里的人很友好,却总是忽略骆山河。索东每个礼拜天都去,学会了赞美诗,每次回去路上都会唱给骆山河听,而这却让裴迩有些忧心。

“礼拜散了,寻求祝福,喜乐平安,满我心……阿门……”

在定人心神的诗篇中,裴迩做完了祷告。她让索东在祷告室等她,她要处理一些事情,她在一周前成为了这个教会最年轻的执事。明天要跟着老执事去看望一个人,一个年轻人。

“索东,我知道骆山河对你很好,可他不能是你的全部。”裴迩摘下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,放在索东手上,“我戴了好多年,是一把打刀的钢打的,让骆山河给你戴上。索,让骆山河带你去医院吧。”

索东试图站起来,被裴迩压了下去,“这一切的磨难都是神准许的,神会加倍的还给你,补偿你。索,言语伤你的,糟报七倍,动手伤你的,必糟报七十七倍。”①

还没等索东说话,裴迩就跪在地上祷告,“我亲爱的天父,请你原谅你愚昧无知的儿女,你来这世上为拯救罪人,义人们纷纷舍了自己的性命为叫众人悔改。我的阿爸父啊。”

“索东是义人”


就连日暮时分在花园里圆寂的

佛法无边的悉达多也与你无益


“骆,山河。我是,义人吗。”索东仰头看向骆山河,圆圆的鹿眸里装着这世界上最温柔,最抚慰人心的情意。

“我的小索是这个世界仅存的白。”骆山河把索东搂在怀里,摩挲着他手臂上的疤痕。“我作为一个无神论者,当然不信这些,不过她说的话,我是信一些的,我的小索就是为了使罪人悔改才来的,是我正义的化身。你是不是义人,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。你是我的小索,这点不会变。”

索东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,“我,不信吧,能陪我去大相国寺吗,听说那边住持……”

“去哪里都可以,现在睡觉,不要说你不困,我困了,当好我的人形抱枕,你想怎样都可以。”于是索东在骆山河的下巴上亲了一下,乖乖的窝在骆山河怀里看着他。

一个周三,索东来到了大相国寺,却不料碰见了裴迩,索东有些尴尬,搓着衣角。

“索东,来找虚潜大师吗,我也是,一起吧,我知道他禅房在哪。”

“裴施主,住持请您进去,这位施主就请在院子里等候吧,住持说他与我佛无缘,见了也是无用。”

裴迩好像早就知道,“索,你和骆山河在这等我一会儿,我马上出来。”

裴迩果然很快就出来了,同索东一起出去,“我来是为了一个人,不是你,是住持资助的一个孩子,他想报考神学院,可觉得对不住住持,我来问问,可惜来的不巧。索,我。骆山河,你怎么不给索带着水杯,嘴都起皮了。骆山河。”她说了句什么,索东没看清,也没听见。

索东看着裴迩,没有注意到她眼中怪异的光。忽然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一句“佛不渡我……”

裴迩张了张嘴,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,只是拍了拍索东胸前的十字架。

索东不是佛,骆山河更不是。


你手写的文字,口出的言辞

都像尘埃一般一文不值


转眼索东大四去实习,裴迩也忙着受洗的事情,两人很久没有联系。索东一直坚持调查校园暴力事件,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肯听取自己的建议,自己发现的那些问题从没有一个被曝光。直到索东曾经帮助过的一个学生在学校大门处自杀,他用美工刀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。最终因抢救无效死亡。

社会轰动,可是索东曾经的采访仍然没有发出去,写的稿子也依旧在桌子上落灰。仿佛,索东从没有提出过关心校园暴力这件事,甚至,好像索东没有出现过。

索东从噩梦中惊醒,他听到那个男孩向他求救,转过来却是他的脸。他大哭起来,骆山河也毫无办法,只能抱紧他,亲吻他的额头,试图平复他的心情。索东终于冷静了下来,他抬头对骆山河说,“我得帮他。”

他四处奔走,裴迩也在帮忙,可因为最近的事情,裴迩不得不放弃帮助索东,不然她会被宗教局请去喝茶。②

这件事情索东收获很多,冷眼,恐吓,羞辱,和一点点的线索。

更多的是一无所获,他没能帮到他,甚至没能公布。


命运之神没有怜悯之心


索东的磨难从没有结束,更大的危险正悄悄走来,这一次,将摧毁他和骆山河两个人。

他最近的躯体化现象有点严重,背后的异物甚至在开始变重,逐渐压塌他的肩膀。他终于听从骆山河的话去看了医生,并配合医生选择了住院治疗。骆山河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,来看索东的时间时间越来越少,次数也从一天不离变成了两天,三天一次。

“裴小姐,索先生的治疗还是很成功的,他臆想出来的‘骆山河’出现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,如果能按照……索先生很快就可以……”

只是路过的索东不敢相信,自己的老师,自己的爱人,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,他从没有存在过。索东像一下被人抽去了脊柱,软软的瘫在地上。

索东因为自己的精神支撑来看病,结果他亲手“杀死”了自己的精神支撑。

他不肯再说一句话,只是握着骆山河“亲手”给他戴上的十字架,等着骆山河接他回家。

裴迩站在门口,手里捧着一本《圣经》,“我没看到过骆山河,但我和他说了两句话,想知道我们说了什么吗。”

“……什么。”

“我说,骆山河,你救不了一个义人。”

“我想再见他一面。”


上帝的长夜没有尽期


经过裴迩的沟通,心理师决定对索东进行催眠,让他和骆山河见面。

骆山河就站在两人第一次遇见的地方,转身看到了索东。“小索?你,裴迩骗我!”

“原来,你是假的……”

骆山河松了一口气,“没错,我并不存在,我只是你自我保护产生的一个,嗯,人格。现在你的神经被药物干预,也算是有了朋友,我该离开了。”骆山河眼里装满世界,现在也装满世界,里面是——索东。“小索,我该走了,不给我个拥抱吗”

索东没有上前。“我还能遇见你吗,骆山河。”

骆山河主动上前抱住了索东,“我从来没有离开你,也永远不会离开你。”


“骆教授,这是咱们新来的研究员,叫索东。”

“小索,这位是骆山河骆教授,以后他负责带你。”

“骆教授……您好”

“索东,很熟悉的名字啊,你好”


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。他们的故事没有完结,他们永远相爱,永远自由。






①出自《圣经》创世记四章二十四节,“若杀该隐,糟报七倍,若杀拉麦,必糟报七十七倍”

②有传销组织打着宗教的名头宣传邪教思想,并对被害人进行羞辱,裴迩的行为很容易被联想是要蛊惑高中生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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